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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哪儿?——推喇奴爸爸学校(17.06.18)

受访:黄一恩牧师(42岁,博特拉基督教会牧师,两名儿子分别10岁与4岁);林恒学(33岁,保险业务员,7岁儿子及3岁女儿)
采访、整理:又青
在那个称着“爷爷的年代”,大多数人的父亲,不是静静的,很严肃;就是拙拙的,不善表达。很多孩子仰视父亲,总带一点惶恐,不知道什么时候要骂人斥人。后来,尤其年轻一辈的也成了父亲,比较活泼,比较“西方”,又资讯媒体、社交媒体,亲子关系秘笈到处流传,许多爸爸也练就一番好爸爸、好丈夫的功夫了……
恒学、一恩——两位父亲,热情,活力,就跟许多现代爸爸一样。问他们有什么秘笈?“上学校——爸爸学校!”
一恩牧师是新山华语爸爸学校第三届毕业学员,又是吉隆坡爸爸学校多届同工。见面那天,他穿黑白直条文“校服”,左边领口别一朵小小的花。戴眼镜的他,特别像个优秀的班长。他先说“校史”:“1995年,爸爸学校由韩国发起,至今已在67个国家、278个地区开办。2016年,终在吉隆坡开办了第一届。”爸爸学校的目的是为了让父亲们追求合乎圣经的爸爸形象,并恢复、导正误用的爸爸权威,让他们回到爸爸缺席的家庭。
爸爸学校公开给所有父亲、单亲父亲、预备成为父亲的男性参加,三天的密集课程,四个时段,让父亲们学习处理自己与上帝、家人的关系。爸爸学校不是以理论教导为主,它强调身体力行,也有专门设计的作业、功课。而课程涵盖的价值观,像“爱”、“饶恕”、“修复与人的关系”等,来自《圣经》。
这位牧师爸爸,打从在神学院听闻“爸爸学校”,就满怀期待,参加后,还真的不错!他说:“这项课程的特征之一是‘圣灵的运动’,能够促进教会弟兄合一,并改变人心。而这运动也祝福了许多家庭、教会。”
学员都是男性,为父亲们筑造了无压力环境,他们更能坦然抒发情绪。男性的“迷思”——大男人主义、流血不流泪、报喜不报忧等,甚或以为丈夫只需负责工作。家里的事?交给太太就好——这些,成为夫妻没法共同承担养育孩子的责任、夫妻关系破裂导因之一。
爸爸学校教导学员认识、反省自己的表达方式,一恩牧师说:“我们是一位怎样的爸爸,很大关键是‘我的爸爸如何影响我’,如果我们的父亲不善表达,我们也可能遗传这模式。就像我,直到谈恋爱时,太太说我很像我父亲,许多事都用脸色表达……我才恍然……”
参加课程的爸爸不表示“有问题”、“差劲”。一恩牧师说,好的东西,我们传承,若有不足,我们就改变——爸爸学校,是一种自我增值。
学员毕业后,爸爸学校还没有划上休止符。每月的同学会,爸爸们继续彼此关心、代祷、交流。聚会里,爸爸们放心地,像在避风港湾那么安全的地方,彼此倾诉,也不担心他人眼光,或面子问题。
然而,自愿参加爸爸课程的男性不多。像一恩牧师那样主动关注、期待参加的,更是“稀有”。恒学是一恩牧师教会的会友,他参加课程的情况就跟牧师相反。
恒学今年33,结婚的时候算早。那时,他跟女朋友决定分手,但验孕棒的双线条,让他们无奈步上红地毯;还没参加爸爸学校时,他们差不多要离婚了,但参加的结果,意外让平行线再次交叠。如今,他们走在一起,牵着的手,是紧的。
一恩牧师积极推广爸爸学校,恒学不好推辞,太太也坚持报名:“既然要离婚了,不如我们给自己一个机会?”就这样,他怀着忐忑害怕的心出席了第一天课程……
第一天课程,却让他终身难忘。众多男性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观察——真的是他!从小长辈就告诫他们远离的亲戚,他恶名昭彰,大家都疏远,但他竟出现在这里,积极服事、礼貌、客气。
恒学难以置信这180度的转变,惊疑间,仿佛听见上帝说:“你看不起、无药可救的人,在我里头更新了,你还要给自己多少借口呢?”这位亲戚人人唾弃,而恒学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他忐忑、害怕,是有原因——“我有许多不好的习惯,像酗酒、性、赌博等,我担心‘秘密’会被揭发,而我从事的正是需要良好形象的保险业……”爸爸学校营造彼此分享、坦诚、无压力的环境,反成为了恒学压力来源。
看见这位亲戚,叫恒学羡慕而又矛盾。他也想要那种自然流露的喜乐、谦卑、平安,但同时,他需要诚实面对自己。靠着上帝,他上课期间有机会探讨自己的问题,包括与父亲的关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给父亲写信,表达心声。他后来也学着对父亲说真心话,不像以前,见面说来说去,就是些隔靴搔痒,吃饱或不饱的话题。父亲看了信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其他话,但恒学相信,上帝会按着自己的时间,在父亲内心动工。
课程引导恒学再次衡量自己,也学习向神认罪,并改变自己对待太太的方式。他不再碍于面子、恐惧、压力等,而愿意与太太说心事,坦诚自己的不足。太太见这改变,流着泪告诉他:“你终于会跟我说心底话,会主动拥抱我了!”
恒学向神祈求力量,让他站稳立场,做好生活的见证,主动向从前得罪过的人道歉。而今遇到问题,如性试探,也知道向谁求助,当然,也会请在课程结识的组员代祷。
恒学答应参加爸爸学校时,本来只当着去学习做个好父亲,而“好丈夫”?他没放心上。但现在无论对孩子或太太,他同样关爱,从夫妻仇恨到互相勉励、饶恕,他的家庭生活在高低起伏中更喜乐,连孩子也说:“爸爸,你比以前更多地陪我们了。”
爸爸学校是特别预备给男性,这单一群体的交流平台,这是与其他亲子课程、夫妻课程不一样的地方。一恩牧师微笑鼓励:“爸爸学校,一份给自己(或丈夫)的父亲节礼物。”
这份礼物,挺特别的。
爸爸学校大合照。
吉隆坡第五届华语推喇奴“爸爸学校”
日期:2018年8月31—9月2日 地点:博特拉基督教会 联络:钟湘威 012-375 1552/周文旋 012-289 2072
怡保第一届华语推喇奴“爸爸学校”
日期:2018年10月19—21日 联络:黄国雄 012-520 2261/周文旋 012-289 2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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