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樾
（一）《真爱至上》VS《终结者》
2003年上映的英国爱情喜剧电影《真爱至上》是一部经典的圣诞电影，每年圣诞节时都会有人重温此片。电影一开始，就展现机场里人们彼此拥抱、欢笑、交谈的温馨场景，配上主演休格兰特的画外音：“爱真是无处不在。”（“Love actually is all around.”）。此情此景，颇符合世人对圣诞节的理解——这是团聚的日子，这是亲情、爱情、友情流露的时刻。
和《真爱至上》的明亮色调正好相反，科幻动作片《终结者》（Terminator）总是以一副阴暗的场景开始。累累白骨，被杀人机器无情碾过。机器战士手持激光武器，四处搜索，毫不留情的处死任何幸存的人类。《终结者》系列电影至今已拍了六部，最新一部即是最近上映的《终结者：黑暗命运》（Terminator: Dark Fate）。尽管此片也受到许多影迷追捧，恐怕不会有人将其看作一部圣诞电影。然而我的看法是——和明亮温暖的《真爱至上》相比，黑暗冷酷的《终结者》更加接近圣诞节的实质。
（二）《终结者》的核心人物
《终结者》系列电影讲述了在未来某刻，日益先进的人工智能“天网”产生自我意识，决定要主宰世界，消灭人类。于是它引发核大战，杀死了三十亿人。幸存者中，一位名叫约翰康纳的战士挺身而出，领导人类对抗机器人。“天网”因此派遣伪装成人的机器杀手——即终结者（Terminator）回到过去，试图杀死约翰康纳的母亲——以阻止约翰出生（《终结者》第一部）。失败以后，“天网”又再次派出终结者试图杀死约翰自己（第二部），以及他的妻子和战友（第三部）。而约翰领导的人类反抗军，也会派出人（第一部）或是被改造的机器人（第二、三部）回到过去，阻止“天网”改变历史。毫无疑问，《终结者》的故事核心就是那位救世主约翰康纳，他是人类的希望，也是机器人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众所周知，圣诞节的本意即是纪念基督徒相信的救主——耶稣基督的诞生。《圣经》<马太福音>第二章就记载到，耶稣基督降生在以色列的伯利恒后不久，统管当地的希律王不惜杀死伯利恒附近所有两岁以下的小孩子，只为除掉耶稣。其心狠手辣的程度，比起《终结者》中的机器杀手，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如《终结者》的核心人物，是反抗军所仰望的约翰康纳；圣诞节的核心人物，是基督徒所仰望的耶稣基督。
（三）失败的救主
吊诡的是，《终结者》将约翰康纳推上救主的宝座，同时也在不断展现他的无能为力。在第二部中，约翰在别人的帮助下，摧毁了一家电脑公司，结果只是推迟了“天网”的产生；在第三部中，约翰自己在未来被“天网”暗杀，他的妻子才是反抗军的领袖；在最近上映的《终结者：黑暗命运》中，约翰成功改变了历史，“天网”不复存在。不成想另一个名为“军团”的人工智能兴起，仍旧试图灭绝人类。因历史已被改写，一位名叫丹妮拉莫斯的墨西哥女孩，在未来会成为人类的领袖，因此被“军团”派出的终结者追杀。由此可见，无论约翰还是丹妮，都不能真正拯救人类的命运，都不是合格的救主。
读者或许会说：如果机器人一次就被彻底打败，那怎能拍出那么多续集，怎能继续赚影迷的钱呢？这是好莱坞电影制作的常见伎俩。但若关注世界局势，许多人会赞同《终结者》的预言——人类在走向毁灭。科技越发达，世人越没安全感。成千上万枚核弹，总以灭绝人类几十次。其实当今世界的所谓和平，就是在大国间同归于尽的威胁中勉强维持着。即使未来没有人工智能的反叛，只要有一位失去理智的领袖，向华盛顿或莫斯科发射核弹，末日就会降临。更何况愈发严重的环境污染，各种潜在的致命瘟疫，难以预测的地质或气候突变，世人当中，有谁能担起救主的职分呢？不要奇怪为什么约翰康纳会失败，因为以世人有限的能力与智慧，断不能自己产生一位救主。
（四）成功的救主
约翰为什么会失败？《终结者》为什么可以一直演下去？因为毁灭人类的元凶就是人类自己。更确切地说，是人类自己的罪。
原子弹是人发明的，人工智能也是人发明的。更先进的机器和武器能够研发出来，少不了政府权力和商业资本在背后推动。他们这样做并非为了造福人类，而是出于自私和贪婪。约翰康纳可以打败机器人，却不能打败人的心。
《真爱至上》高举人性之美，却无法掩饰人心中的罪。片中一位公司老板，无法抵御下属的诱惑，直到被妻子揭穿，才痛心悔改。虽然最后夫妻表面上已经复合，但心中的裂痕真的消除了吗？如果不是妻子无意中发现真相，丈夫会主动悔改吗？一位女性因要照顾有精神障碍的弟弟，使得一直爱慕她的男同事退后转离。姐姐的爱固然令我们感动，但男同事自私的反应，不更加值得我们自省吗？我们对自己的爱，往往胜过对他人的爱。
记者曾经问休格兰特：“你真的相信‘爱无处不在’吗？”他坦言：“我不信，这世界充满贪婪和仇恨。” 因犯罪而堕落的人心与人性，是不能被遮掩或高举的。一个真正的救世主，不但自己能胜过罪，更能将人心从罪的统治下中拯救出来。只有耶稣基督做到了，只有祂才是真正成功的救主。
（五）总结
这世界有其两面——一面如《真爱至上》所描述，科技发达，生活富裕，人们吃喝嫁娶，一切如常。另一面如《终结者》所预言，世人即将灭亡，急需拯救。在圣诞节一家团聚，享受美好时光，绝非错事。但请不要忽略这节日的本意——救主已来，快快寻求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