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黄子
钟博士来隆,大多会邀我一见,因为雪隆没有他想逛的老书店,所以或是午餐,或是晚间他要喝杯好咖啡。虽然我们相见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皆如沐春风。实在记不清,最后一次见面是几时?见时犹如昨日,是北大外国语大学的文庸教授,一再来信,催促我“上京”一聚。当时教授年事已高,渴望再聚,确实不宜牛年马月,没有个行期的空话敷衍。于是,在年尾妻的长假,携同我家的小胖子,参加旅行社的江南游,过后北上,住在老人家安排的外国语大学的宾馆。
文教授为了给我们一个惊喜,到京之后,才告诉我们晚上钟博士作东给我们洗尘!原来钟博士正在北大教课。他乡遇故知,深秋初冬时节,说有多暖心就多温馨。
在马来西亚人还不能自由到大陆旅的八十年代末,钟院长,就受邀到北大客座。那时节,竹幕低垂,交流基本上是单向,而他竟有机会去教授基督教思想史。为他获得这机会感恩,那时,还久仰其名,未见其人。因为全时间投入文桥事奉,才有机会见面。他这么忙,还关心文桥事工发展,常常勉励我不可灰心,要勇往直前。因此,有时,碰上为难的事,也向他请益,原想讲的话,想做的事,他说不好,就按他智慧而行,事后果然是对。虽然始终无法在他门下受教,但在许多次的电话交流,真是良师益友啊!
多年来,邀他著书,出了几个题目,都因太忙而不果。后来,他终于可以坐下来整理多年心血,2012年,我们出版了他的《北大文集》。
几年没见,惊悉他病重,从医院回家静养,在为他祷告时,随即是他蒙主恩召,安息主怀的讣告!见到的是他一头美丽的白发,慈祥的笑容。
我们离京返马之后,文教授搬到新的宿舍单位,钟博士去探访他,劝他决志不果。但钟博士没有放弃,继续为文老祷告,路程虽远,还是去探访,然后打电话分享文老终于重投主怀的好消息。因为钟博士不只是关注学术,也是爱人灵魂,领人归主的学者。所以,下一次再见,文教授和钟博士说不定会在天堂设宴,为我洗尘。虽然他们走了,难过,伤感。但必再见再聚,也就可以有憾无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