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赦儿清 图源：unsplash@johnnyb803 车内广播传来由林忆莲演绎的改编版本《情人的眼泪》，听着轻快的新版，回响在脑子里的却是蔡琴那淳厚嗓音演绎的旧版本。歌曲版本虽旧，情感的记忆弥新。 信子与妈妈在车里听着歌曲，等着信子爸从西药房买回他所需要的眼泪。 是的，又到了购买人造眼泪的时候了，一小瓶10毫升的人造眼泪，要价11令吉左右，药剂师建议这人造眼泪在开瓶后的有效使用期，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先前信子爸为了解决白内障影响视力的问题，进行了超音波清理与内置人工水晶体的手术。从此以后，信子爸就得面对时不时没眼泪、眼睛干痛的问题。 说到眼泪，相信大多数人都热切期待圣经《启示录》应许那一天的到来——“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启示录》21:4）”。信子妈带着信子翻看了马来文版本的圣经，试着用另一种语文和另一个角度来理解这段经文“menghapuskan setiap titik air mata”，若按着单字直译就是“消灭每一滴眼泪”。可我们活在地上的观察，见到人们在经历‘死亡、悲哀、哭号、疼痛’的事件时，都有‘眼泪’相随，实在很难想象活在一个没有眼泪的世界，是进入怎样的一种境界。 英语有句谚语也提到眼泪，“鳄鱼的眼泪crocodile tears”，这句谚语源自人们对鳄鱼进食流泪的观察。在人们不了解鳄鱼的眼睛构造之前，误以为鳄鱼有慈悲之心。孰不知那是鳄鱼离开水面到陆地上时，用它那半透明、左右开合的第三层眼皮‘瞬膜’滋润眼睛，分泌出眼泪当润滑剂的现象。 当鳄鱼潜水时，为了能够看清楚水下的景色，鳄鱼眼中的瞬膜能立即关闭，成了它在水下畅游的护目镜。另外，当鳄鱼进食后，为了使自身体内盐分保持在稳定的浓度，就靠着流眼泪把多余的盐分排除体外。而在我们看来，鳄鱼却像是在伤心地掉眼泪。 鳄鱼的眼泪，用来比喻虚假的眼泪、虚伪的同情。而后人们引申此谚语用来讥讽那些一面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又同时装出善良姿态的伪君子。 现代人在电子产品荧幕面前的时间相当长，每天进入眼帘有五花八门的画面和真假难分的资讯，让人在虚拟与现实中徘徊，在虚假与真实间摆荡。人们自然眨眼的次数因为紧盯荧幕而减少了该有的频率——眼睛干涩，成了现代人的通病。 在天灾与人祸面前，我们常感无奈，欲哭无泪。在心眼与肉眼都需要得到医治方能看清方向、走上正道、认识真理和拥抱永恒生命的这个节骨眼，我们没有鳄鱼的“瞬膜”，能助我们在充斥着谎言的生命洪流中，切换成能看破恶者诡计的护目镜。我们可要藏身在爱护我们如同保护眼中瞳人的造物主保护伞下，时刻警醒，提防那善于伪装的恶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