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廖克民(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会长)
1980年代,我在实兆远莫珍歪的青年团契时,听到文桥的编辑杨百合老师在写作营分享,当时甚受感动,于是萌了投入文字行列的心。当时我为自己取了个笔名,叫做“柏子”,松柏耐寒坚韧,以此自勉。
1992-1996年,我在马神读神学,期间常收到《文桥》,《文桥》当时在本地已经是比较学术性,能针对教会议题,以及社会时事课题,切时回应的刊物了。它使我们更了解,教会哪些方面仍有欠缺,需要关注;同时可以从信仰的角度,来看当前社会、公共领域的走向及弊端,而摸到教会与社会之间的脉络,醒觉我们在里头的使命。
这里也必须提一提文桥的另一份刊物《青春路》,内容很能配合教会年轻人的需要。此外我们也有跟文桥搭配,到校园,譬如南华国中办活动。
1990年代,文桥也针对当时首相马哈迪所提出的“2020年宏愿”,连续共办了4场研讨会。台湾《宇宙光》总干事林治平一次在会上发言,犹如暮鼓晨钟,他说:“若我们回顾过去,就会发现教会的影响力遍布在各个领域,无论是哲学、学术、文学、音乐、戏剧、绘画……都有教会的影响力;而今天,我们却从这些被认为‘世俗’的领域撤退了!文化领域对我们来说,完全是一片未得之地,我们应当要思考,如何进到里头去做‘宣教士’。”
那一番话影响我日后的事奉走向——我要在文化的领域里成为一名宣教士!而我这些年在教会里所办的《思源会讯》,以及2002年正式创刊的《思源报》——“思源”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宣道堂前面院子有三口井,以前人们都到这里取水喝;这些是过去的历史,但我们饮水要思源,要留住感恩的心。此外是历史文物馆、曼绒社区双九节——好植根社区,重寻教会所扮演的角色。这些都跟当时那一个感动及心志大有关系。而这些年我也陆续写了整10本书,除灵修、教导类的,也有记录教会的事工、课题及活动的,把历史留在文字里。
而跟文字宣教相关的活动,就是办书展及写作营,2008年我们还跟“文桥”“南钟”,在实兆远联办了一场文字讲习营,志在共同培育下一代的作者,为文字宣教尽一份力量。
受访:黄百友(基督教马来西亚长老会第49-50届大会会正)
1991年,因为文桥总干事的专访,我开始接触文桥。后来,我陆续投稿到《文桥》双月刊及福音版,教会也定期收到文桥的刊物及书籍,这是我初信时期灵粮的主要来源。
文桥在1992年,为配合“2020年宏愿”而主办的神学研讨会,帮助我们在整个国家迈向工业化冲击之前醒觉,准备面对挑战。当然,没有人想到28年后的2020,来了个世界性的新冠疫情。但我们人无法预测的事,上帝怜悯,只要我们同样以属灵眼光看待世间万物,就能以不变应万变。
当然,属灵操练也离不开阅读,但一般会众向来阅读意愿不强,也偏向重点式、碎片化,吸收一些二手或三手的讯息——没有底盘,就缺乏前进的动力,以及分辨、选择的能力,这会影响教会的成长。所以我们在门徒训练培训小组鼓励阅读,也要求他们做简报。而每天要读的,除了圣经,就是属灵读物和查经书之类:这包括了文桥出版的书籍和杂志。
受访:黄满兴(圣公会东南亚教省前大主教)
早在1980年代,我们教会的成员就非常需要,并渴望基督教的刊物书籍,特别是在基督教伦理、生活、见证、教导信徒日常交接之道等方面。那时本地还没有此类华文基督教读物,因此,很多人急切等待每两个月才到来的《文桥》杂志。它们就像热销的蛋糕,很快就从柜台被抢一空。有些人甚至带去学校跟同学一起阅读。
我记得有些成员参加了由文桥举办的写作营,回来就帮教会编写季刊;而文桥一些书籍的主题,也用在我们的小组讨论;又有一些会友是文桥出版书籍的定期赞助者。
印象至深的是:每次讲道,通常需要几小时准备,而30-40分钟就能讲完;但之后几乎没有人能保留或记住讲道内容。可是当它们结集成书,就可以超越时空,传达数千人,果效不一样。但现在教会活动渐渐增多,大家的事奉都很密集:小组、祷告会、探访……一轮下来,阅读的时间相对减少;除非是为了预备讲章或分享,资料上的需要,才阅读。
再者时代急速转型,现在纯粹静态的文字,又需要加进一些其它元素,呈现手法要日新月异,譬如加进影音、吸引人的色彩等等。我们可以看到,文桥确实是有朝这个方向努力。
受访:王美锺(马来西亚浸信会神学院院长)
1980年代本地报章开始了福音版,在公共媒体上传讲福音;我那时也在阅读这些文字,就认识了文桥。进一步接触是在1990年,当时文桥与星洲日报联办一个给全国青年,一连3天的生活营——《一个震撼》,我当时有幸成为讲员之一。我觉得那次的讲题——“信仰对生命的震撼与冲击”,确实能帮助年轻一代在动荡变易的世代中抗衡,找到方向,又活出精彩。而文桥的服事,实际上也已渐渐超越了文字——文桥称为“传播中心”,必定也能不断随着时代步伐,以更多元的方式传播。
2003年,文桥也为我出版了《大马教会的觉醒与更新》。20年前,教会还是有一种“政教过度二分化”的倾向,只传真理,忽视社会。后来我们渐渐有了“走入社会”的机构,譬如:Malaysian Care、Crest、El shaddai 、7979 等——而这些更新,都起源于觉醒;因为觉醒,就产生力量。真理是不会过时的,当年书中所提出的“信徒扎根所需付出的代价”“宗教自由、争取宗教土地”等课题,都是我们向来的基要问题与挑战。
在1990年代,文桥举办的《基督教会与2020展望》神学研讨会,关系到2020年这个时间截点,期间的政经文教,意识形态各方面的处境,以及教会对那些课题焦点性的回应。我觉得那是具有先知与前瞻性的,而我们都责无旁贷,是守望把关的人。
2007年,文桥为配合30周年庆,出版了20本纪念丛书,而我也有幸成了特约主编,负责编辑《大马华人教会的宣教事工》——一本充满从主而来,宣教亮光的书。
受访:陈忠登(三路福音堂长老∕马来西亚弟兄会秘书处【CASM】主席)
应该是1980年代初期吧,当时大概是因写作人杨百合、黄子、文采,及文桥所出版的期刊与书籍而认识文桥的。
我在文桥刊登的第一篇文章《医者心路历程》,后来收录在1987年出版的见证集《燃烧》里。1989 年的见证集《走过生命巅峰之后》,也刊登了先母的见证《怀念先母陈罗巧玉》;1990年出版了先母与大姐的见证《敬虔的脚踪》,及1991年出版了《勇士手中的箭》——这些都是我早期的文字,对我的写作生涯,有很大的鼓励。
比较具体与文桥福音版有关的,是80年代的记忆。当时我因着前原道堂长老会的会友、《南洋商报》前主笔陈庆年先生的介绍,加入华社研究中心,从而认识华社文教界的一些文人与领袖。当时感到教会与华人社会脱节,有待改进——教会应该主动参与华人社会,与华人社会建立更良好的关系,因此就加入了身为华社智囊团的华研。
当时的华人社会,佛学与佛教都有蓬勃发展的现象,《南洋商报》已经有“菩提叶”的特版。满怀热忱的马圣陈金狮老师,希望基督信仰也能在公共空间有一席之地,就与黄晋亮弟兄沟通,约见了《南洋商报》的张木钦总编辑,成功争取到福音版“葡萄园”。当时我们也透过李业霖先生,见了《星洲日报》的总编辑刘鉴诠先生,他也答应开设基督教的福音版“生命树”。
因此,西马的两大报章,于1986年的复活节,都开始了福音版。过后透过槟城福音堂的弟兄,即《光华日报》的高级执行员林金龙与谢锡龄长老,见了《光华日报》的负责人,也争取到了“百合花”福音版。这些都可说是基督教文宣史的奇迹。这些文字事工的操作,很自然就由写作团契及文桥来负责了。
回想这段历史,其实是上世纪80年代开始,有赖于教会各层面的努力。一些神学家如陈金狮与李健安,在神学院与讲台鼓励教会与信徒投入社会。一些信徒也直接参与华社的不同领域;如黄明志、黄位寅、郑福成与张晓卿都是华团与华教的领导,后者也成为报业巨子;而我本身参与了华研,因此协助华社对教会改观,福音版被报人所接受,也帮助消减了华社对福音抗拒的心态。
受访:王祖祥(马来西亚神召会中文总监)
我于1980年代中学时期,就开始接触文桥及其出版的书籍,它们陪伴我度过初信主的年日。而1990年代在云顶参加文桥主办的写作营,后来我成为《神召之声》的主编,现在仍是这刊物的顾问,这有功于文桥的启发。
2004-2015年期间有机会参与五届宗派历史研讨会;并代表马来西亚神召会分享本宗在不同时期的历史发展。最深刻印象的是:2004年的大马华人教会200年历史研讨会,专题是《马礼逊之宣教策略》,并参与马六甲行。
感谢文桥于2014年帮助本人出版《五旬节再临》一书,成为本宗最全面的中文版大马神召会历史记载。
我觉得文桥在文字∕文献的贡献,除了增加我们的属灵知识、提升阅读风气、提供写作空间、促进教会关系之外,所主办的教会历史研讨会,也让本人因此看重历史的价值和发展。而后来我也在马来西亚东岭神学院教导《简易教会历史》(2005-至今)。
感恩有《文桥》陪伴大马华人的基督徒,让我们得着鼓励、喂养和启发。
受访:张顺权(马来西亚基督教巴色会中文大会助理会牧)
在我青少年时期, 接触了《文桥双月刊》, 开始了阅读属灵书籍的习惯;后来《青春路》的出现,更让我爱上阅读。当时基督教的读物少,所以印象很深刻。后来我也参加由文桥主办的写作营(当时巴色会一些牧者也有参加),于是建立起对文字的感情,过后也不时逼自己读书。沙巴的书局少,文桥出版的书籍,有时要订了寄过来。直到今天,我还是维持着这阅读习惯——但钟爱纸版书籍,即使现在有电子书,我还是选择纸版的,读起来感觉不一样。
我觉得,现今人们大致上都不爱读书;看看杂志、重点阅读还可以,所以推广阅读是很艰辛的。但我们不放弃,去年教会鼓吹读经运动,而且有奖励,一年读完66卷书,交出进度表,即可得奖金。巴色会中文堂大部分堂点,都设有图书馆,也每个月按期介绍属灵书籍。
新冠疫情之前,我们教会隔年就会跟文桥配合办书展,巴色会的吴美美牧师及郭嘉妮姐妹也有在会场担任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