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读为快 | 时事课题 外劳事工19年——撒种在谁家院子?(01.09.2023) 2023年09月01日 由 Admin 受访:何俊辉弟兄(北干那那圣道堂) 采访、整理:又青 何俊辉弟兄 背景 2004年,柔佛新山西部淡杯(Tampoi)圣道堂开始越南事工——从向500名越南女工传福音开始。附近的北干那那(Pekan Nanas)圣道堂同感负担参与,后来也在自己教会开始了越南人、尼泊尔人及缅甸人的聚会。 2008年,周桂叶(北干那那圣道堂执事)受访时说,当时以为一个新村教会有3个外劳团契已经很够,可是很快发现,这里处处是外劳——人口结构改变了。当时,柔佛教会的外劳团契已超过30个,单是北干那那,人数就数以千计。教会也从中训练领袖、培育门徒,但 “流动性大,培训时间不长,看不到很大的果效。”(参《文桥双月刊》119期,第13页) 到了2005年,尼泊尔团契有17人受洗。2005年到2010年,北干那那圣道堂有25个缅甸人接受主,打算回国后念神学。2010年,一对在北干那那信主的越南夫妇回国,把家乡屋子改建为家庭教会,本身也被按立为牧师。 扫描阅读《文桥双月刊》119期——外劳事工专辑文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流动性大,培训时间不长,看不到很大的果效。” 有时,投入的资源与心思,像落土的种子,期待它哪天破土而出。可是,经日月雨水,却只是越埋越深,好不容易冒出芽来,看着也是稀稀疏疏;偶一两棵长得好些,却发现是落在别人园里,这也是好,但只能遥遥地望。 客工、客工——终究是客,你能撒种,却不一定见到大片、大片地收割。付出那么多,你们(教会)又得到什么?——有时,也有人质疑。 何俊辉是北干那那外劳事工最早期的3名同工之一,19年后,他依旧热心本地跨文化宣教。他从事保险业,跟陌生人交友不困难,与外劳相处轻松自在。 对于“结果如何”的说法,他也曾有过怀疑。 有天刚参加过丧礼,何俊辉走在附近。还是因疫情半封城状态,空荡荡的巷子街道,落寞苍凉。 就是这间家,我们曾在这里报佳音;还有那几间,我们载客工往返教会……10年、15年……一晃眼,过了那么多年。他心里泛起拼凑不完的画面,一时整理不来的思绪,飞也似地奔出来:一起服事外劳的三位同工中,有一位去世了;还有,疫情期间大批大批回国的尼泊尔、缅甸团契会友;还有,没有实体崇拜的日子,又不能探访,领袖、传道人都回乡,很多不再联系;客工宿舍依旧,里面走出来的却是生面孔…… 一切心血仿佛归零。 打击是突如其来的,冷不防要将他扑倒在地——你看,这片土壤开不出花。 缅甸人聚会 “可是,” 何俊辉突然转折,“我为什么又重新得力呢?” 2022年,北干那那教会发动筹款,奉献给在本地信主,回国后仍热心服事的信徒。尼泊尔的名单来了:21人;越南的也来了:20人。 尼泊尔团契的敬拜赞美 这么多!何俊辉对福音事工的热忱又挑旺起来。这些都是从庄稼田里生长,以后更努力耕耘的福音使者。管他什么国籍呢?只要是天国的人。 这样,何俊辉就得出结论:“服事不能只看眼下的结果,疫情时以为心血付诸东流——黄飞鸿收档!可是,我们依然要顺服,因为神有更大的计划!” 回顾起吃力不讨好的事工,何俊辉却能轻易举出几个见证,如同倾倒梅瓶,饱满的内容从细小的瓶嘴涓涓细细地流出,源源不绝,经得起时间考验: “我想起来,客工信主回乡传福音的有好多位,建堂至少都5-6间,只是没有跟进,没有确定的数字。他们有的开放家庭,邀请邻居亲戚来聚会;有的在福音机构事奉;有的留在这里做宣教士。” 有个叫Magar的回尼泊尔约10-12年了,他从前是赌鬼、酒鬼,在村里骑摩托添油从不付钱。结果,来了马来西亚竟然信主,回去还念神学、建教堂。他找到油站老板,很不好意思地要还钱,老板却连摇双手不敢,以为他还是大流氓。他在家乡努力作见证,说神如何彻底改变他。他结婚了,爱妻,还带领全家信主。至今,Magar已经为约80人洗礼。 尼泊尔,在河边洗礼 尼泊尔是神秘宗教古国,藏传佛教、印度教、回教,都有,基督教通常不受欢迎。有段时间,尼泊尔兴起亲中的毛派,基督徒境遇更糟。不过,何弟兄说,这片曾经的福音硬土,现在是福音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 何俊辉又说,这些回去做传道的客工,从来没向他们伸手要钱。不过,教会有时按情况主动寄钱帮助他们,例如:修葺教堂、给传道人治病等。 有位叫Pastor Rohn的,教会每个月支持500令吉,他负责的是联系回国的尼泊尔人(Returnist)。这工作不易,但目前Rohn告知已有几人正式成了传道人。2019年,Madi市镇新成立一间小教会,教堂是租来的;疫情期间,建起教堂,并按立一名信主后回国的弟兄做长老,管理20名会友。 还有回国的Manuj弟兄,成了家乡Sinduli第一个信主的,目前也在管理15人的教会。他的父母未信主,但兄妹都信主了。Pastor Rohn每个月花上几个小时路程,往返两间教堂施行圣餐。 2023年4月,何俊辉前往越南拜访一对牧师夫妇。那丈夫从前也是酒鬼、赌鬼,还向妻子家暴。后来在新山某团契信了主,脱胎换骨,回国后很积极传福音,也建堂。妻子却面对父母的反对与施压——你说,你要耶稣还是要我们?她挣扎吗?当然。但还是坚定“要耶稣”! 理由是,这肯定是真神,不然丈夫怎么可能变成这么个温柔的人。 越南河内的献堂礼 还有一对在马来西亚信主的越南夫妇,平时很安静、很少分享,怎料回国这些年,竟按立为牧师了。2012年他们筹备建堂,2023年举行献堂礼,何俊辉一众同工得知消息,欣慰又兴奋,久久不已。 不止如此,这牧师的父亲是庙祝,2010年来马旅行,刚好这里的越南牧师要去监狱探访,就跟了去。他细细观察了一阵——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这个牧师那么关心狱里逾期逗留的越南人,又替他们买机票,送他们回国?“难道这就是来自耶稣基督的真爱?”这庙祝奇妙地信主了。 何俊辉一直不知道这事,直到某天看见照片,人家说起时才了解来龙去脉。受访前一天,他跟当年那位安静腼腆的弟兄(现在是牧师)联系,他在越南已经为50人洗礼,目前的崇拜人数五六十人。 何俊辉坚定说了一句:“我们向这些人传福音,没落空!” 2023年8月为止,北干那那圣道堂尼泊尔聚会60人,缅甸聚会30人;6名尼泊尔人洗礼,缅甸人大约2-3人。除此,还与联合国配搭,服事罗兴亚人。越南团契暂停——因国家经济起飞,许多已不再来马。缅甸难民通常逗留几年,就由联合国送往美、澳等地。 福音种子遍地开花,管它谁撒的种、落在谁家院子呢!这么一想,又有动力走下去了! 经验谈 · 本地跨文化宣教优势: ▪ 不必离家背井。 ▪ 不必面对语言障碍。 ▪ 不必深入虎穴。 ▪ 不必花费高昂的差传费(相比差派宣教士到尼泊尔、越南等,一年就要几万美金)。 ▪ 对客工而言,可以自由接触福音(像越南,比较难差派宣教士到当地乡村教会,所以村民缺乏聆听福音机会。另一方面,脱离了原来宗教文化、家庭传统的束缚,更容易敞开心扉)。 ▪ 这里是装备神国仆人的好地方,回国后,福音跟着回传。 挑战 ▪ 文化差异——例如:客工聚会后,教堂角落留下垃圾,引起本地会友不满。客工来看了看“遍地垃圾”的会所,却问:“哪里脏?”——对他们而言,这已经很干净了。 ▪ 本地人与客工需要更多沟通。 ▪ 本地会友与客工彼此需要更多爱心、包容与接纳。(若教会不反对这项,也就是“支持”了) 客工面对的试探: ▪ 酗酒 ▪ 赌博 ▪ 流连红灯区 ▪ 糜烂生活 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