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温泉
悠久的文学经典 《说文解字》说:“月,阙也。”
阙即缺,只因月亮缺多圆少,甲骨文字形 亦呈半圆形。
若然,缺月就象征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遂古今中外观月而产生千愁万绪的情怀,就显得合理了。
其实,缺,未必是祸。杯正因为空,才可盛水;人生正因为缺,才会追寻满足。
缺失,正好让我们看见人类的渺小短暂,谦卑地追寻永恒与伟大。李白的《把酒问月》,月亮让我们领悟了人类在时空上的有限,人类无法攀月,月亮却恒照古今而人若流水;而西方人望月,却理性地创造了飞机与火箭,登月——但这一切还没给我们追寻永恒的钥匙。
或许,我们得先探索月亮存在的意义。
每逢望月,不论阴晴圆缺,月亮的冷静柔光,依旧像女性像哲人般勾起望月者对乡土、家人、情偶的记忆和思念。我记得一个停电的夜晚,却有月光,明亮如雪,可以读书。我没想过,月光,不仅诗意,而且还有其照亮的功用。它不会叫人流汗、紧张,而是像慈母般让我们沉思、怀念,给我们灵性的光。
月亮是个反光体,因为反射,所以美。正如玻璃剔透,需要光的照射而星光熠熠。我们都是一个缺月啊,我们都是没有光泽没有生命力的空白体,徒有其表,没有内涵,没有生气。《圣经》形容,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我们缺失的,就是上帝的慈爱、公义、圣洁、尊贵的形象啊!
自从人类犯罪以来,我们就迷失了,我们就空虚了,我们追求世界的欢乐来满足这颗放纵却空虚的心灵,或者诸多善行来救赎释放苦痛罪疚,可是我们一直无法自救。耶稣基督却宣告:“我就是世界的光,凡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这光是永恒的真光,照亮一切活在黑暗罪恶的人,给我们生命,给我们光彩,给我们高贵的气质。
我常想,穹苍若是天书,月亮就是按在天上的印章,见证了历史,见证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见证上帝对人类的眷顾与慈爱。《圣经·诗篇》说:“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
月亮原来就是一个沉默是金的信实者。
月亮的信实,在于每天忠心耿耿地绕地球转,反射阳光,它给人反思,而不需膜拜;月亮的信实,在于启示你,是上帝创造了月亮,赋予了它“管夜”的任务,赋予了它美丽的光辉,把慈爱反射到人间;月亮的信实,在歌颂那造物主,赐给人类永恒的福乐。
诗人因此唱到:“像月亮万世常在,作为天上信实的见证。”(诗篇89:36,37)就如耶稣基督,为救赎人类的罪恶而被钉死在十字架的代罪羔羊,祂后来第三天从死里复活,粉碎了魔鬼、罪恶和死亡的权势,见证了祂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这个国度是永恒的。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缺月,暗喻了人生苦短,我们往往在追求团圆与幸福,可天灾人祸,却偏偏粉碎了我们的天上人间。是否,你愿意睁开心眼,透视自己为世界的过客,是寄居的,这世界非我家,我家乃在永恒的天上?
上帝应许了我们一个更美的家乡,乃是在天上的。不是人手所经营的,乃是上帝为我们所预备所建造。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盼望,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思念。
月的残缺美,正好引人寻觅向往永恒完满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