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何李颖璇师母(马来西亚神学院兼任讲师,现为美佳堂全职同工)
整理:又青
何李颖璇师母在8月25日马来西亚基督教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主办的 “两性之恋的旅程 ”(ZOOM),播放两名前同性恋者的见证。相关报道请见《“那些信耶稣的不喜欢我们”——华人教会如何关怀TA们?》
个案(一)五代基督徒家庭的乖孩子
我是第五代基督徒,出生在幸福美满的家庭,是中间孩子。自小父母就以基督教信仰教导我,他们十分保护、疼爱我,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面对同性恋问题。大人常称赞我很乖、很体贴、善良,不需要他们操心。但也因此,我常被忽略。
由于我不是男生,哥哥弟弟出生时,都得到爷爷奶奶的金项链,唯独我没有。父母及时补上给我,但这意义不大,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自我价值感和形象低落。
我要做乖小孩
国中时,我是寄宿生,青春期的女孩是需要妈妈陪伴引导的,但我却在这时与家人疏离了。那时,有一名男生多次对我性猥亵,他在众人前触碰我的胸部,嘲笑我国中了还未发育。我觉得男生很可怕,是会欺负女生的;一方面,又十分不喜欢自己的身体。偶尔,父母来探望我,但我不想他们担心,想继续保持乖小孩形象,而且说出来很丢脸,就从未告诉家人。
那段时期,有一名女生出现,她非常看重我,疼爱我,我开始依赖她,并在她身上弥补了妈妈的情感空缺。她让我觉得跟女生在一起很安全,也开始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她逐渐引导我进入性关系,我太在乎她,无法拒绝她在我身上做的事情,久了也就自然了,我的价值感就这样建立在她身上。
她结婚了,我怎么办?
这样五六年后,她遇到了喜欢的男生,结婚了。我衷心祝福她,但很快地我发现自己无法独处,很害怕,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仿佛失去了另一半,非常无助。我是基督徒,我知道很多父母无法接受同性恋者,更不用说教会牧者,我害怕被定罪,也清楚知道上帝不喜悦同性恋。
我无法告诉任何人,于是我走到顶楼,就想跳下去。但刹那间,我回想主日学老师曾说不可以自杀,下地狱比活着还要痛苦。我只好打消念头,走投无路时,鼓起勇气找到何师母。她和机构一起配搭陪伴我,经历漫长岁月,我开始向神认罪悔改,跟神重建关系。如今,我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价值,也学习在人与人互动时,设立健康的界限。
不只是男女有别
我意识到,在基督教家庭里,我们会学到“男女有别”,但其实“女女也有别”。现在,我开始调整被扭曲的性格,也有了性别身份的苏醒。无论是与神、家人、朋友或自己,都在修复关系,并医治过往的伤痕,如脱离性猥亵的阴影。
我恢复了神所造的荣耀形象,也明白神造男女的心意。当然,不是认罪悔改了,这挣扎便马上消失,但我们要不断对付破碎的生命,重建它。最后我想告诉大家,“同性恋”不是我的身份,请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待任何有挣扎的人;请用一般人的眼光,看待我们。
个案(二)同婚再离婚
23岁前,我经历了三段同性恋关系,神用爱将我带出;但12年后,我又软弱“跌倒”了。直到圣灵再次让我回转,我寻找问题的根源,发现是源自家暴的父亲——
我觉得男生都不是好东西,既然已经有了一个为你无私奉献、爱你的太太,你却让她流泪、家庭失和。我对男生反感,他们不配拥有神所造这么好的女人,就像我妈妈。我产生了保护女生的欲望,但对男生又羡又妒。
拥有男人所拥有的
我开始跟女生交往,接受自由神学、解放神学,我也跟伴侣到国外结婚。我以为我会很开心,拥有男人所拥有的。但结婚后,我内心却有说不出的沉重,还有控告的声音。如此在混乱中过了一段时间,心中愁苦有增无减。但离婚的话,我跟那些男生又有什么差别?
如此一两年,我几乎崩溃,有时恐惧到无法呼吸,我开始呼求神救我,赦免我。我不断向神呐喊,说我错了,我不能害另一半跟我一起下地狱。我懊悔所行的,我伤害了爱我的人,背叛了上帝,让圣灵担忧,也让家人蒙羞。
神动工,预备我的心,跟伴侣沟通。一开始,我们有很多争辩。但我时常想起神的创造,那是一男一女,一夫一妻,真理在我里头,我很痛苦。她无法接受我的想法,也很痛苦。但我俩还是一同学习面对,一起查经。神帮助我们看见自己的问题,我们一起祷告。这过程又痛苦又矛盾,但神的福音叫我们看得越来越清。最终,我们回头了!
看似得着却失去
神把我们从罪中解救出来,帮助我们学习在圣洁中彼此相爱,我们渐渐放下感情,和睦中离婚了。如今,我们成了在主里彼此分享与代祷的好姐妹,就连两人的定情信物都可以丢了。
我经历了同婚,深知同性恋是罪,若非神怜悯,我们无法重生。真理是何等重要,若没有光照耀,我们就不会挣扎并悔改。过去的一切,看似得着,却失去平安。如今我更体会到神对这群体的爱,愿我的经历提醒大家,持守纯正的真理;同时也呼吁大家,接纳这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