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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也没有失误(16.10.2022)

文:小羊
图源:unsplash@zhu-liang
这是神的故事,从我的童年开始。
用一句很老套的开场白:我从小就是个在非基督化家庭长大的基督徒,因为就读的幼儿园附属于卫理公会的教堂。同时,我拥有一个热衷于研究命理的爸爸,算是一个业余的算命师。
长大后,我一直传福音给爸爸,也鼓励他来教会,可他总是说:“你以后去天堂的时候,拉我一把,就好啦。”
后来,母亲也信主了,我估计老爸是受不了我妈的碎碎念,所以和我们一起去教堂。但他在崇拜时,几乎全程按手机。妈妈偶尔责骂他,他都说:“我眼睛看手机,可是我耳朵有在听,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这话可说得理直气壮。爸爸的态度,让我心灰意冷,到最后,我只能安慰自己,算了吧,他肯来教会,就好了。
大学期间,有一次,我在教会晚间祷告会的代祷环节中,被神触动——一把很强烈的声音告诉我,必须把这事告诉牧师,让他为我祷告。于是,我走到台上,在亮着橘色光的十字架前跪下,跟牧师简单说明父亲的情况,并要求牧师为着父亲的信仰恳求。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牧师用他的右手轻轻地按在我的头上,如此地说:“天父,我们为着祢的带领和工作,向祢献上感谢和赞美,从前这个姐妹的爸爸相信并热衷于命理,但他现在却愿意和家人去教会敬拜祢,这是很大的突破,我们相信祢绝对爱着这个灵魂。我们也求主继续按照祢的计划和时间,让她的爸爸有一天可以口里承认,心里相信耶稣就是主。”
我泪如雨下。我很清楚,神在对我说话。那些日子里,我无数次地问神,为什么带爸爸信主那么难?为什么他都去教会了,却还不愿意信主?可是牧师的祷告,却让我看见我一直忽略的细节——原来神已经在我的父亲身上工作,祂一直在工作……而我却从来没有为着父亲的突破而献上感谢和赞美。
那晚以后,神依旧看起来很沉默,可是我的祷告却变得截然不同。
2018年,我在放工回家的路上,接到妈妈的电话,告诉我爸爸在医院紧急室。原来爸爸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有心跳不规律的问题,最快的心率高达每分钟202次。后来看了专科,医生说,心电图显示他的心脏有一条 ‘电线’操作不当,必须进行手术,用镭射电死那条过度活跃的电线。如果不动手术,最严重的情况,就是爆血管,甚至死亡。几经讨论斟酌,爸爸决定辞职了。
2019年7月,父亲到一所心脏中心动手术。医生说是小手术,风险不高,所以只有大姐和母亲陪同。
手术结束,爸爸回病房休息,等待医生。傍晚,医生巡房,告诉爸爸:动手术的医生电错电线了,该烧的没烧着,不该烧的烧了一大部分,仅剩30%的功能,导致爸爸需要安装一个电池,由于医院暂时没有安装体内的电池,姐姐只好去附近买干电池,然后医生把那个的干电池安置在机器上,让爸爸心脏正常操作。
听到这个消息,我马上请假,订了机票,赶去看爸爸。看着爸爸虚弱却依旧对着我和蔼微笑的脸庞,我第一次感觉到,那个小时候总是无所不能的爸爸,原来也很脆弱。我们握着他的手替他祷告,希望明天顺利。
第二天,爸爸动手术,把该处理的电线镭射了,再安装体内电池。这个时候,他已经两天没进食没洗澡。手术后,继续等待,傍晚,医生巡房,告诉我们:“这次烧对了,电池也安装了,不过……刚刚检查,电池好像松了,移位了。需要进行第三次手术。”我们的祷告,渐渐显得无力。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二姐安顿了两个小孩,订了机票,赶到心脏中心。那一天,大家像过节一样在医院团圆了——团圆本是开心的是,可我们都哭了。
当天晚上,爸爸身子很弱,对57岁的他来说,身体已经来到极限。吊着盐水,三天未冲凉的他,没办法入睡。我就坐在他身旁,很无助;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记得,神透过很多首诗歌安慰了我,所以,我开了诗歌,一边耳机往我耳朵塞,一边耳机往他耳朵塞。我们一起听了三、四、五、六首的诗歌,然后他说:“女儿啊,谢谢你,我好很多了,我想睡了。” 
第三天早上,手术结束后,我们等了一下午,医生再次巡房,告诉我们一切安好,休息一天,可以出院。同一天,老妈就只随口一问,爸爸竟决定信主了,这次的信主,不再是忽悠我们,跟着我们去教堂滑手机的信主——这次的信主,是决定生命方向,立志洗礼的信主。
后来,因为疫情爆发,他迟迟不能上课。因为老爸有敷衍我们的前科,所以我们其实担心他说话不算话。感谢神,他去年很自律地出席线上洗礼课程,并在圣诞节受洗了。
我为着父亲经历的痛苦感谢神。我也因着神的爱在这里和大家分享这则故事。我想像神提醒我一般地提醒大家,在绝望困苦无助中,凭信心宣告,凡事都有神的美意。因为我们生命中的每一则故事,都是神所撰写的——在祂的旨意里,没有意外,也没有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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