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启城
俗语说:“民以食为天”——这是形容人生维持生命的就是粮食。稻米是中国人的主粮,天天餐餐都离不了它。
《圣经·传道书》三章二节说:“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当年我在农村生活就是种稻,虽然中国家乡耕作的口头语: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按节气来耕耘。但南洋地没有节气之分,一年也只种一季度,以旧历七月前后之白露节为插秧节期。当时还有迷信说:超过白露节一星期,所插的秧就长不好,因此旧历六、七、八、九这四个月,就是农忙季节。
水田耕作粒粒皆辛苦
稻田也分为两类:山田和水田。这里先说“水田”。其流程先是育苗、清芭、烧芭、松土、插秧、除草、收割等七个步骤。其过程就是先将谷种撒在细心处理的土壤上,同时进行第二、三、四项的工作,等秧苗成长后,拔起移植到田里去,这叫“插秧”。另外,还要防虫害、驱赶吃谷鸟、除草等,才等候开花结穗,成熟收割。这样的工序极耗体力,所以古语说:“一饭一粥,当思来之不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七八岁时就跟父亲到稻田,为老爸提茶奉烟,协助拔草等。眼看禾苗一天天长大,满怀希望,祈盼是个丰收年。可是常常事与愿违,如:惨遭狂风、蝗虫、谷鸟之祸害。父亲面向稻田望去,心情就很不好,长嗟短叹地说:“今年收成又不好啰!”言外之意就是今年又缺粮了。
原住民山田烧芭最耗力辛苦
至于“山田”都是伊班同胞种的,因为他们都居住山地没有平原,只好种山稻。其工作更不简单,虽然不用育苗,但要用斧头砍伐原始森林,是最耗力最辛苦的工作。烧芭是最关键的,如果沒有艳阳天,晒不干,就烧得不好;没有天然的火灰,肯定就损收了。还有伊班人的种植方法,总是在稻田里什么都种,仅有的一些火灰肥料,先给其他作物吸收了,秧苗就长得慢,所以连年歉收,要靠杂粮充饥。
回想当年跟老爸,在稻田里看稻花开了,和风吹来芳香扑鼻,老爸看了喜孜孜地说:“今年应是丰收年。”还有稻谷收成时后留下的秸秆,堆集起来等待腐烂,孵出来的草菇,其香甜不是超市买的可媲比的。
“你的日子如何,你的力量也如何”(申33:25下)——说明在任何苦难的日子,也能平安地挨过来。其实种稻是极辛苦的工作,说也说不完。但每当想起稻农的辛苦,就要懂得珍惜碗中的饭,真是粒粒皆辛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