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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就是如此脆弱(20.10.2022)

文:石美婷
图源:unsplash@name_gravity
近两年疫情里,几乎每天、每星期和每个月都不时有人离世。当中有教会牧者、执事和会友,有同学,客户和长辈,十指数毕,无比唏嘘。 有感人到中年,这一程、送一程,又一程,出席追悼会逐渐处之泰然,看之平常。
曾几何时,我听人说,现在医学科技发达,人基本比古时候的人都长寿了,但发觉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如今疫病泛滥,癌症普遍,人能健康活到60年,是很不错了。尽管《诗篇》90:10这么说道:“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现在,我看来六十岁,算是有福气,七十岁是恩典,八十岁后还健康者,可以说是奇迹了!此时,我想,主若允许我活到六十岁,依然可如《旧约》摩西眼睛没有昏花,身体没有衰弱地回天家,那就应该心满意足吧。
面对身边人相续离去,成长是必须的,也成了一种态度,一种面对死亡的淡然。面对亲朋戚友的离世,不再有撕心裂肺的悲哀;而是平静地笑看风云,接受病痛者的离开,释怀于那是一种解脱,可以安息主怀,荣归天国。原来,看透了,面对旁人的死亡,可以变得那么自然和理所当然。
纵然舍不得,又如何?没有人能在死亡面前站立得住,《路加福音》12:20说:“无知的人哪,今夜必要你的灵魂;你所预备的要归谁呢?’。的确如此,若回天家的时候到了,有谁能阻挡?我经历过迫切祈求主生命延续的时候,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当时病重无门的丈夫;那无助和彷徨,对生命没有一丁点的把握,只能将一切希望全然放在全能主的手里,祈求神迹,祈求怜悯,希望主应允祷告,让那垂危的生命得以延续。
生命的话题让我想起少年时期的一首诗歌- -《生命的文章》。歌词里说:“生命不在乎她长短,生命要看她的内涵,活着要自由不要捆绑。” ——多少人面对死亡,是无法接受她突而期来的期限, 生命长短不重要吗?不是的,当你觉得生命毫无意义,空虚心灵经历漫长苦闷,度日如年时,有人会想早点回天家来个痛快;可是,生命往往在其多姿多彩,“时来运到”之际,却霎时来个晴天霹雳,当知逗留在世有期,必须随时准备离开,这时所谓“拥有自由”已不再有意义。
或者在一些无神论者的世界观里,死了就一了百了,不需过于思考;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必要思念天国世界、死后的世界——那是宗教信仰教导信徒在世行善的说法。需知道,生命、死亡和信仰息息相关,揭开生命和死亡的奥秘,往往离不开那位创造主,面对无神论者的挑剔质问,当前也许越争论越在云里雾里留下误会。然,面对来来往往的生命尽头,我们该如何活彼一生,此一生?是否都十足把握,把生命活对了在主的旨意里?
曾经以为,关于基督教的生命、死亡和信仰,必须以渊博学识和哲学论文格式来回应。但那前阵子安息主怀的文坛巨人倪匡,他受洗为基督徒,原因就是基督教信仰简单,信就可以了!面对这旷世才子的回答,把他的选择基督信仰说得那么精简 :信,相信的信,信了,就得着——得着的就是生命,那么容易又简单。想起《希伯来书》11:1说:“信,是对所盼望的事有把握,对看不见的事有确据。”是啊,太多关于生命课题解释不了,翻来覆去查看所有资料,到后来只有一个“信”字;你若不信,带你围绕地球一周,也不会相信地球是圆的,真理面前,人总得放下自己,单凭相信——而真理,也经得起理性的反复推敲,只要我们愿意思考。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没有人能掌握长短,若剩下的是三十年,该如何过?若是廿年,该如何策划?若只有匆匆十年,又可为这有限的日子,满足谁的心肠?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剩下的年日,就算医生对病人晚期的判定,很多时候,只会是自然等待,不能断定期限。
末了,笔下就要去追悼一位良友,感叹生命如此脆弱,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在世年日,未来还有多少场追悼会,纵然会为离世者风兮兮, 心凄凄, 思之则心痛也,但也必须学习不要怕,坚强壮胆如《旧约》约书亚,也如《新约》耶稣的使徒们 ,常存信、望、爱,在主里持守着生命,这生命就是主的光。
良友有主相伴,我与良友只是短暂离别,天国再相见;在他,有永生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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