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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千古难题——居有屋(15.08.2024)

文:黄子
图源:unsplash@vickysim
美国,日本等等富裕国家的大都会,露宿街头的人口正急速增长,吉隆坡也在跟上。
街民们无家可归,原因众多;买不起屋子,也租不起房间则是主要因素。两年的瘟疫,更恶化了这两种困境。“居者有其屋”是几千年来一直存在的问题;游牧社会和农业社会,虽然人均收入远远低过现代化的社会,但在没有战争饥荒的年头,无家可归而露宿街头的人口比例,绝不至这么高吧?街民人口急速上升,人数比例如此之高,恐怕也是工业革命以后,城市化开始才一路“高歌猛进”的。
刚刚在视频上看到一位企业家发迹的故事。他年轻时,家境贫穷——那是五六十年代,常见的“一家八口一张床”,他家也是,在店屋楼上租房,共有五个家庭。

今人居不易

到了80年代初期,马来西亚情况虽有改善,但人均收入还是不高,从大城到小镇房屋的发展计划也不太多,一般人,还是一屋难求。
买不起排屋的人,多么希望能申请到廉价屋,而要申请廉价屋,谈何容易?那也是奇货可居,非土著当时甚至需要通过政党政客的关系。
这是我们走过的路,一回首,还如昨日。对年轻人而言,犹如天宝年间更那么遥远了!
现在许多年轻人买屋,不只是屋价一百几十万,还要一掷几十万令吉装修“才能住”。
屋子大,屋子小,堂皇富丽如皇宫,或是因陋就简的新村板屋。屋子最重要的是——有时间又有兴致整理得窗明几净,如宋人洪迈讲的:“高堂素壁,无舒卷之劳;明窗净几,坐卧之安。”

古人亦艰难

一想到白居易,就很开心。他到京城拜见诗人顾况,顾见他是毛头小子,就说长安米贵,居也不易。揭开帖子读到他的诗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立刻改口说,有句如此,居天下亦易。
虽然因为宰相身边的人,大诗人顾况的举荐,声名大振,白居易在长安谋得官职,也还是居不易。他的官职不高,但朝廷刚刚调整了薪酬,月入16000钱。而之前李白当翰林供奉,官位较高,却只有2000钱而已。官家没供白居易宿舍,他只好在偏僻郊区,租下前宰相府邸的一个亭子 ——不是一间房。虽然他的官运没有好友元稹亨通,他在官场也混得不错,可是,却要到50岁才买到第一间豪宅,也才可以三年嫌老就换一批歌伎。白居易有诗云:“游宦京都二十春,贫中无处可安贫。
至于现在许多人吹嘘,宋朝占当时世界GDP(地区生产总值)的80%,富得流油。宋朝的官员,收入也非常丰厚,但想买间屋子,也非常难。在京城,更是难上加难。普通人如卖炊饼的武大郎,大概月入也就一贯;抄书,也就是字写得非常好,算是专业人士了,月入三贯。苏东坡的爸爸,考试总是“肥佬”,后来在欧阳修举荐下,当了个小官,月入七贯。他一上任,竟然在京城开封买了一间8000贯的豪宅!钱呢,没有银行可以贷款,向他二哥借的。住了几年,他老人家就撤手不管人间事,乘风归去了,债留子孙,由苏东坡和弟弟天长地久地供屋做房奴了。仁宗皇帝读到苏家兄弟的政策,向太后说自己为子孙预备了两个宰相人材,兄弟俩的官都比老爸大。苏东坡当翰林学士,属宰相预备人材,但老是与当权者唱反调,就老是被贬;倒是弟弟性格较为内敛沉着,最高官居副宰相。
千年来粉丝数以亿计的苏学士,收入最高时在密州当官,年入2000贯,他仍没买屋子,因为还债、养一大家子亲戚,还开福利院施药济贫。老爸那间祖屋后来卖了,他也是到了50岁,才买了自己的屋子安顿老小——是向他弟弟借了7000贯!

何等有福!

上帝恩典,挣钱没本事,没生在人口稠密,寸土尺金的香港、台湾——小小一个单位,价格天文。
生在地不小、人不多的马来西亚,只要有一般收入,衣食无忧;不必才华出众,不必等到50岁就拥有单层或双层排屋了。
《提摩太前书》说有衣有食,就当知足;还有,几千年来许多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砖墙瓦顶庇护,能遮风能挡雨的排屋,真要感谢上帝恩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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