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运利

三八妇女节,我们都不忘要缓下脚步,来个倾听“头顶半边天”女性的心声。但这次不妨听听“头顶另一半天”,身为丈夫的声音。因为圣经《传道书》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因为二人劳碌同得美好的果效。若是跌倒,这人可以扶起他的同伴……”现代的女性要如何事业家庭两头兼顾,先倾听一下另一半,也至为重要。
关于婚姻,坊间有太多负面的资料和报道。就是在自己生长的地方,经常听到八卦消息,说某某人发生婚外情、外遇、外面有小三和小王等。有一些夫妻之间的关系,外人看起来好像很和谐,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夫妻难道无法长相厮守吗?
最近看了台湾儿科医生黄瑽宁的书《身教》,我得着了很多。这本书除了提到黄瑽宁医生的父亲对他深远的影响,以及两父子从医的经历外,他还披露了他扮演丈夫和父亲角色的心声。
读了这本出版于2011年的书,发现身为人夫和人父的我,有太多需要改进的地方。黄瑽宁医生虽然因着媒体曝光的名气,本身的门诊量增加,但是晚上时间和周末,他谢绝所有的应酬,不单独与异性约会和用餐,安心回家与妻子一起照顾子女。除此之外,他花时间写卫生教育部落格,把他的专业透过轻松易读的文字,来与病人,以及那些焦虑的父母分享。
孩子的“重病”,来自身体、家庭的崩解与压力
在以父权为中心的家庭里成长,却必须在女性意识抬头的环境中经营婚姻,身为新世代男人的黄医生,确实有与其他男人不同的经历。我从书里读到父亲如何影响他的成长,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又如何学习、体悟和调适。黄瑽宁医生的父亲也是小儿科医生,名字为黄富源。在《身教》一书,黄医生提到了他父亲的信仰和家庭教育带给他的启发和力量,从而引导他成为一个对病人和家属存有耐心,同时诚实面对自己极限的小儿科医生。他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足显他的谦卑。
马偕医院小儿科主治医生黄瑽宁,和大部分刻板印象里的医生不同。他没有趁知名度升高乘势而上,以促进医院门诊量,同时为自己开设诊所铺路。他的部落格得了全球华人部落格大奖,也让他陆续出书、笔耕不辍,意外成了“医生作家”。
不只一次,他在各种专访里谈到,身为虔诚的基督徒,他在儿科门诊看到孩子真正严重的“病”,不仅來自身体,而是來自家庭的崩解与压力。
黄瑽宁医生说:“现在疫苗愈來愈发达,会致命的疾病愈來愈少,但家长的焦虑指数并沒有因为疾病的減少而降低,有些身体不适的症状其实反映了家长的教养问题。”黄瑽宁医生举例说明:有个腹痛半年的小孩,在各大医院历经吃药、灌肠、益生菌等治疗,一直找不出病因,他仔细、不放弃询问,才从小病人阿嬷的言语中发现,是父母离婚造成的压力,连帶产生的身体病痛。
因为在第一线上看到孩子们在当代忙碌的时间节奏,以及崩解的家庭关系中所受到的身心伤痛;因为知道“陪伴”的无可取代,黄瑽宁医生决定说服高学历、能力強的妻子Grace,请育婴假在家里全心照顾刚出生的孩子。
第一胎顺理成章,但经过一年操劳与失去成就感的慌张,第二胎的出生,却让 Grace 身心俱疲。夫妻关系也因为这样的“承诺”受到挑战。从父亲过往的冲突经验里,黄瑽宁重新反省了现代家庭中男人和父亲的角色。他说,曾经,我的父亲黄富源医生,辛勤工作却花很多时间值班,很少时间在家。父亲带给我的影响,是权威多于亲密感的——他本身就不能让这样的历史重演。
在成长过程中,目睹母亲的辛苦与感叹,黄瑽宁很早就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丈夫和爸爸 ”。黄医生坦诚说,大部分男人不喜欢太多干扰,希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果事情有太多的不确定或变化太大,男人就容易放弃。
女性需要人倾听多于解决问题
他又说,就像吵架,女人常争得面红耳赤,想要吵赢;但男人常常吵到一半,就不和你吵了,他们心底想的是,我不说总可以了吧。交手几次之后,我终于明白,面对女人的“善变”,最重要的是“倾听”。这对我來说真的好困难,因为我只想單刀直入,赶快把问题解决。
黄医生指出,女性的思考模式并不是这样,她根本沒有要你解决问题。你今天解决了A问题,明天她又改变想法,为自己找來了B问题,我如果一直想要解决问题,永远解决不完。他发现“倾听妻子的感觉”的重要性,而非着重于“如何解决问题”。
黄医生表示,女性比较细腻的思维,让她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容易出现挣扎与矛盾,这是她会遇到的困难。因此,他说,我的角色就是倾听,当她真的需要解决方案的时候,我才表达我的意见……
黄医生在接受采访时指出,男人也需要受肯定、获支持,也想被女人了解他的真心付出。不要让男人觉 得,他付出这么多,却得到负面回应。他举了一个自身的例子:过年我帮忙大扫除,问太太一句:“这东西原本放哪里?”她就生气了,问我是不是嫌她把家里弄得太乱。我的付出,却被她浇了一盆冷水。他不禁纳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为什么你不能把我的行为做正面的解读?
于是,他说,我会开始试着说出我行为背后的好意,让太太了解。久而久之,她也发现我并不是在否定 她,甚至还期待她一句肯定的话。黄医生也提到了一个重点:男人很简单,女人只要用言语向男人表达支持与肯定就够,如果能在別人面前获得妻子赞美,那就太好了!
提及婚姻,黄医生针对台湾时下离婚率飙高的年代,婚姻关系非常脆弱,提出他看待婚姻的价值。他认为,婚姻像买基金,放三、五年可能会跌,除非你看走眼、选错人,不然,放个二、三十年,肯定会涨!他父母的婚姻就倒吃甘蔗,他父亲现在也慢慢学会表达他的爱情,会送他母亲礼物。黄医生说,看着父亲及周遭人的婚姻便发现,婚姻其实和信仰很像,一旦做了決定,決定相信与承诺,后面发生的所有事都很合理。
——这么的认知,让他愿承担婚姻带给他的所有试炼,持守对妻子的一生承诺。圣经《希伯来书》13:4说:“婚姻,人人都当尊重,床也不可污秽;因为苟合行淫的人,上帝必要审判。”因为这样,身为已婚者,你我应该尊重婚姻,承认婚姻是尊贵的,是圣洁的,是神圣……写了那么多,此际,为你介绍这本好书《身教》。
A very meaningful artic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