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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疗愈卡”或 “探索卡”?

文:晨砚

其实谁都有“词穷”
或者“无语问苍天”的时候,
一个很大的原因是:
我们不能面对——如果我们承认了
自己的情绪,就譬如“痛苦”,
我们的痛苦就会加深……

在我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代,有次无意中看到了18世纪末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Shelley)的名句:“当你说得出你的感觉叫着痛苦,你的痛苦已经过去了。”(When tell how you feel screams pain your pain is over)——这真叫那“不识愁滋味,更上层楼,更上层楼”的我,一下就栽了个筋斗。比起雪莱的另一个名句:“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远吗?”前一句真是难啃得多了。
再看看雪莱的资料,他除了是诗人,还是小说家、散文家、哲学家、改革家、政论作家——这么复杂的身份,大概就很难常常唯美抒情,或者心平如镜。但在那个“还上不了层楼”的阶段,我还是不太懂,他在痛苦当中,为什么又说不出那种感觉叫着痛苦?他也有“非笔墨所能形容”的时候吗?但又很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缺乏词汇。
其实谁都有“词穷”或者“无语问苍天”的时候,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我们不能面对——如果我们承认了自己的情绪,就譬如“痛苦”,我们的痛苦就会加深,说“我没事”,应该会好一点;醉酒的人在步伐踉跄时还不是喊着“我没醉!我没醉!”吗?
而忧虑的人也是没有完的,甚至到最后会为自己“这么忧虑”而忧虑——就都否认逃避好了。
另一个原因——情绪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谁真的能好好界定或描述自己的情绪呢?于是误解情绪的事不时有。
譬如谈到“生气”,诺曼·莱特在《情绪,如何疗愈》这本书里说:“我们第一个察觉到的情绪可能是生气,但在当下第一个经验到的情绪,其实几乎不是生气。在生气之前,常常已经出现害怕、受伤或挫折的情绪……许多人在幼年时就学到,生气可使我们的注意力从这些更痛苦的情绪转移。如果我生气了,就能避免或起码能降低我的痛苦,甚至或许能影响或改变使我生气的来源。不用多久我们就学到,感到生气比感到痛苦简单多了。生气提供的能量降低了我们的脆弱感。”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那些生气的人,看来都很强势,并不是弱者。因为生气比害怕更令人自在。
而“情绪卡”就这样应运而生,作为引导工具。业者说:“情绪疗愈卡,特别适用于情绪层面的投射、感受与表达:可以用于自我引导,与自己的内在对话,厘清自己的状态;亦可以用来引导他人,帮助他人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而这也适用于所有年龄层:完整丰富的情绪描述字词,图像设计平易近人,不论是儿童、成人、老人都非常适合。
“情绪卡”这辅助工具看来很不错。问题出在“疗愈”这两个字。
《以赛亚书》26:3说:“坚心依赖你的,你必保守他一家平安。”若我们心意想法集中于神,思念祂的应许,不独自适应困难,而是去找更高的力量源头,从中体验恩典,信靠代替烦恼,这样焦虑的情绪必定大大减低。不然,就是符合后现代的口味的“我的情绪我作主”。
而情绪卡,只是一张卡,帮助我们探索、了解情绪,本身并不具备“疗愈功能”,所以我们把这套文桥出版的卡称为“情绪探索卡”(Emotional discovery cards),而不是“情绪疗愈卡”(Emotional healing cards)。在上一期《文桥季刊》上的海报曾误作“疗愈卡”,现已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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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桥季刊》19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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