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周年专辑特访】多元角色的写作人(01.07.2023)
采访、整理:又青
许多人知道“文桥”,却不知道“马来西亚基督徒写作团契”。
蒋祥平牧师(美里福音堂)80年代末就认识文桥,他说:“起初以为文桥只出版刊物,后来发现文桥很快掌握时机,以福音使命为基础,发展出校园、辅导事工,办讲座、营会,上电台等等;最近,勇敢使用新媒体,录制许多视频节目。”
文桥事工,渐渐地不只是文字事工,45年来,透过各种管道接触人。至于写——还是写的,只是随着趋势写上了网、写上了视频……写到各个时代去,目的还是一样:传播福音。
文字很重要
文桥福音版高峰期,在各大小报有20多个专栏,需要多少笔墨?于是,有的基督徒或教会就开始参与了文宣事工。蒋牧师回忆:“1994年,文桥提供版位给美里福音堂文字部,在《美里日报》福音版《芦苇》和辅导版《心桥》刊登文章。”
为了培育笔兵,文桥举办写作营,影响许多人参与文宣。
30多年前,郑盛光传道(文良港福音堂)还在槟城高渊福音堂,第一次跟文桥接触,是合办中学生福音营。后来到马圣念神学,文桥总干事黄子也来选修课程,成了同窗。
“他影响我,一直灌输文字的重要,鼓励我多写作。”
当时,他是马圣文字宣教事工主席,修改文章遇到难题,就常请教黄子。
“黄子建议来个笔兵训练,因为写这类文章跟论文不一样,需要比较创意、文学、活泼,尤其写给慕道友,要他们看得懂,这就很考功夫。”
之后,马圣几任院长,包括陈润棠、李健安、陈金狮等,看见郑传道的写作恩赐,不断鼓励,他越发写得起劲。现在,他是西马《金灯台》的代理和作者,也是福音堂《复苏刊》主编;去到哪里授课,还是鼓励学生写作。2018年,由文桥出版了著作《这些人仍旧说话》。
《文桥》——从看,到写
也有一些人,起初是《文桥》伴他们长大,后来从读者变成写者(有的变成“学者”),以后成为《文桥》的采访对象。
郑一献传道(万挠基督教会),近期在文桥新泉眼发布《诗篇》系列灵修短文,早前也曾接受《文桥季刊》专辑采访。他认识文桥,比我们想象得早:
“……作为第二代的天路客,每当步入教会建筑物,《文桥》总是占据教会刊物最显眼的地方。《文桥》也就那样,随夹着崇拜秩序表进入我的生命中……
“那时,对信仰、神学、圣经知识的渴慕,使我情不自禁地翻阅着《文桥》,只需要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就足以将整份杂志生吞下去。往后,又不断翻阅,直等到下一份的出现。若说《文桥》是我信仰路上其中一个启蒙导师,都不为过。”
2017年,《文桥》设定6期神学主题,邀请赵丝丝博士(马圣研究学者及讲师)写了6期。她青年时参加写作营,接触过文桥;时隔多年,她说:“同工依然有服事的心态,特别在疫情时段,面对各种挑战,仍然竭力以不同方式拓展文字传播,坚持传扬基督救赎大能……特别为同工们的付出献上感恩。”
这许多事工,如果缺乏奉献,也就无以为继,但上帝感动许多教会,乐意奉献支持。美里福音堂长期支助同工薪金,同时推广“文桥赞助丛书”出版。
蒋牧师肯定地说:“传播学里有个重要规则:传播不是只是你说了什么,而是受众听了什么。我们必须用受众听得懂的共同语言,传播不变的真理,文桥45年来,是做到这一点了!”
而他个人参与文桥文字事工,是借着受访、担任讲座讲员以及写作。他所著的福音性质丛书《好像有道理——即使不信,也要知道的事》,也将在今年出版。
漂洋过海而来
CK和黄伟恩是《文桥》专栏作者,他们长期在国外服事,但总不忘把充满异域风情的文字传送回来。
90年代,CK还是大一生,趁着半年长假到文桥当义工。
“那时有文采、黄子、锦燕姐,很多同工,我是‘打杂’的,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帮忙——整理账单、搬书、写稿(都是手写!)。
“那半年给我未来什么影响?其实不太明显,但却鼓励着我继续基督教写作。我写了什么,也会想到透过文桥发表,这是我跟马来西亚教会还能保持连接的一个平台。”
CK的著作《爱在天地震动时》《恋一辈子的爱》,就是在《文桥》写专栏的成果。
而伟恩,OMF宣教士,目前在非洲服事“非漂”中国人,也出版了《铁刺网内花盛开》《从那高山到那低谷》以及《走入旷野的上帝》。
他写道:“……从吉隆坡到香港再到内罗毕。如今虽身在马来西亚人稀少的非洲一隅,然而每一次我在电脑键盘敲打,为文桥写文章的时候,我常感恩,因为我深知我的文字、我的故事,会因为文桥这一个载体,走入许多在远处、我所不认识的读者心里。”
笔耕不辍
另有作者像曾桂梅和曾秀梅的,长期笔耕不辍,也见证了这些年报章福音版块的变化——鼎盛、停版或转型。
80年代,曾桂梅第一次投稿,那时不固定、不活跃。后来有了家庭孩子,又开始写作;再到后来,常常陪伴父母进出医院,看病复诊,以后和丈夫莫泽川牧师到海外宣教……许多写作题材,就是在种种生活变化里生发出来。
不只自己写,她也鼓励旁人写——已安息的蔡日弟兄,四年病痛期间持续写作。又见文桥替会友伍小兰出版著作《压伤的芦苇在唱歌》,以及老师钟秀玲所著《在皮尔庞特的故事》,桂梅在教会推广不遗余力。
“妈妈梅亚”曾秀梅,现任职教育出版社,青年时就投稿到《生命树》。2008年8月,文桥开始在《星洲·活力副刊》刊载《小活力》亲子共读儿童故事。
2009年,秀梅加入《小活力》作者团队,一写,就是10年,直到《小活力》改版为止(2019年11月)。
停刊前,秀梅任职的公司尝试参与教育部的课本竞标,过去写《小活力》累积的许多题材和心得,如今派上用场,她惊叹,神无形双手一直在牵引。
过去跟《小活力》编辑晨砚沟通,编辑谨慎的态度也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例如,晨砚姐会打电话来,说:‘你那小象头上戴紫色花圈哦,印度文化色彩浓烈……’另一次,我写小猫在床上玩扔纸飞机而跌了下来,她姐又提醒我:‘你知道猫从高空跃下也不会跌倒,有说猫有九条命哦……’她各方面都想得很周到。”
作者与读者的桥梁
临床心理学博士陈心洁,透过文桥先后出版《陪你走过忧伤》《负重前行——疫情时代的苦难与爱》。提起编辑,她也说:
“晨砚姐虽非心理学专业,但文字中细腻的情感她抓得到,能看出端倪,把书交给她很放心。另外,就是很佩服同工都很委身……”
像《负重前行》出版后,大陆读者问她如何购买,市场部的水英就想方设法将书寄去,大家也一直为这事祷告。感谢神,两箱只退回一箱。2021年,文桥开始制作电子书,海外读者购书也就更方便了。
心洁说:“透过这2本书,我跟读者有了更多连接;而文桥就是桥梁,走进更多读者心里,很感激这桥梁。”
要写也要录影
王樾弟兄属于比较新的作者,2017年开始投稿到福音版,很快也在《青春路》和《文桥季刊》开始写稿;2019年出版第一本著作《都在于祂》。
2022年末,文桥邀他采访一名宣教士,并首次参与录音编辑,让他感受到了影音事工着实不易。
“无论是要写好文章,还是做出好的影像记录,都需要认真的态度,以及对细节的关注。一段十几分钟的见证视频,背后是文桥同工几十天的努力工作。”
对于文桥、文字事工的期待,他说:“希望多一些弟兄姐妹投稿,让文桥的同工们有机会多发掘有写作恩赐的基督徒!”
芥菜种般萌芽成长
以下这位,不只是“作者”——
“1996年我在北美接受安息年神学进修,接到黄子来信,通知我已高票当选新一届马来西亚基督徒写作团契理事会主席,没想到就此一直到2022年才从理事会缷任(曾中断一两年),” 杨锺禄牧师说。
他最早给文桥写稿是报章的四人专栏,以中国文化为桥梁与圣经信仰接轨,他形容:“那是空前的文宣机会,非常难得、极为宝贵!”
参与文桥事工,也触发他的出书意念——1998年首次出书,2018年及2023年分别出版《犹太人与今日教会》与《启示录解惑》,总共10本。最后2本最耗精力,他说,算是“完成夙愿”。
与文桥同工20多年,杨牧师充满感恩,因为“在神奇妙带领中,文桥事工如芥菜种般地萌芽成长,成为马来西亚一个能让神使用的宣教团体……”
文桥的“诞生”
还有一位,他不止认识文桥,就说文桥从他“诞生”也不为过。
“1977年11月,基督教文艺出版社主办‘马星基督教写作讲习班’,约40位左右的笔兵参加,黄子和我也在内。开筹备会组织马来西亚基督徒写作团契时,黄一琴牧师指着我说:‘请你创办一份刊物。’
主知道我的压力,翌日早上梳头时,忽然看见镜子下贴有一金句:‘当将你的事交托耶和华,并依靠祂,祂就必成全。’(诗37:5)这明显是主及时给我的鼓励。
出刊物,必须要有刊名,要用什么刊名好呢?
我想到两个:一个是‘文桥’,一个是‘笔桥’,哪一个比较好呢?我问同房的谭弟兄,他说:‘文桥’比较好。我就决定用‘文桥’这个刊名,直至今日,已45年了。”
他是杨百合老师,《文桥》第一位主编。
不只还活着
《文桥》需要排版设计,杨老师找到了萧丽娟。
回想当时,丽娟说:“那纯粹是对美术的兴趣……描绘一座雾中的桥。”
她没有专业设计训练和经验,只能摸索。
“我对印刷效果一无所知,第一本杂志印出来,有篇《牧者的话》标题看不清,很沮丧。累积经验后,才略知繁琐的印刷过程,以后更加慎选设计。”
过了这么多年,美编早已多次更换,她说:“朦雾散去, 桥,依旧稳健。”
类似的话,伟恩也有说:“……(30多年前的)许多刊物名字我都忘了,也是因为这许多刊物老早就停刊了。文桥却还活着,而且还有多元的事工发展。文桥不只还活着,而且活得很丰盛。”
愿主继续恩待文桥,诚如作者们所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