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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文学……(08.03.2020)

文:朱运利

图源: Unsplash@Aaron Burden

我喜欢文学,也喜欢写作和阅读。我欣赏的东西方作家还蛮多的,如朱自清,张晓风、蒋勋、高大鹏、狄更斯、邱吉尔、陀斯代也夫斯基和艾略特等人。此外,我也喜欢李白、杜甫和辛弃疾等人的诗词。


犹记小五那年,我已经开始培养对阅读和写作的兴趣。从此,在我幼小的心灵,觉得隽永的文学作品充满魅力。在阅读之际,可以咀嚼文章里的内容,静静地默想作者想要表达的意义。依稀记得少年时期,常常悲叹时代的失落,人性的败坏,却对深邃的哲理着实渴求。


200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高行健先生,在当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的晚宴上,以中文发表了名为”文学的理由“的得奖感言。感言里的一段话:“文学之超越意识形态,超越国界,也超越民族意识,如同个人的存在原本超越这样或那样的主义。文学既非权力的点缀,也非社会时尚的某种风雅,自有其价值判断,也既审美……”,让我联想起一位文友提出的一个问题。他问我:”什么是文学?”


二十世纪世界文坛最伟大的作家之一艾略特(T.S. ELIOT)在其一篇文章中这么写: “ 一部文学作品是否伟大不能纯粹从文学观点去评判;虽然我们必须记着:它是否文学則要从文学的观点去评判。” 因此,文学的定义可以说是蛮广泛的。

坚持边走边读

文学在社会生活中究竟起什么作用?这里我引用略萨的个人见证,以了解文学对读者产生怎样的影响。略萨说,2000年2月,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一家报纸上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一位很有威望的大律师,年龄大约65岁,他40年如一日,坚持每天利用上下班走路的时间,边走边读俄国小说,也就是说,是在穿过马德里市中心,来往于他的住宅和办公室的路上读书的,是40年如一日啊!


他保证说,他的双脚,或者他的本能,可以非常精确地记住每个坑洼、每根电线杆、中央大道上的每个门洞、每个突出物和每个台阶,因此沿途用不着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他说,在走路读书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把他从那种全神贯注的状态中拉出来。这位大律师既不是作家,也不是兼职文学教授,更不是文学翻译家,他连俄语都不懂。他只是一位普通的俄国文学读者,但是他对文学的热情与执着令人感动——当然,如果我们没有略萨的那种“边走边读”,而又不出乱子的能力,就选择在静止的时候阅读好了,问题在我们能十年如一日,并能争取夹缝时间。


读过已故杏林子的一本文集,迄今依然对她写的文章印象深刻。我把她以信仰奠基的笔触,与现实生活中的她联想在一起,以至我向上帝献上无言的感恩;为着杏林子那种人间不配有的生命而赞叹。我百思不解,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是以怎样的心态和心情去度过余生?杏林子以感恩、愉悦,溢满活力的情怀,用一支生花妙笔写出歌颂生命、熱愛生命的文章。她对生命的执着和认真,确实令健康的人感到羞愧。而今,她虽然死了,但她的生命依然说话,产生无远弗屆的影响力。杏林子以自己的经历作为题材的文章,也可视为一种生命见证的文学。

邱吉尔文笔 行云流水

念高中时,一位英文老師鼓励我们阅读英国前首相邱吉尔的著作。他说邱吉尔是英国文学巨匠,可以学习他写作的技巧。于是,那年我读了不少他写的书。我记得他在第二次世界期间发表的演说,里边的遣词用句,引人入胜。他的文笔,如行云流水,读起來仿彿看见他本人在现场演说。他使用的一些词汇,如“iron curtain”中文译作“铁幕”一辞,被后人广泛使用至今。

另外一本我要提的书,就是奧古斯汀写的“忏悔录”(The Confessions)。当年读的时候,我除了被奧古斯汀传奇的信仰见证文学感动之外,我更惊叹,原來富于生命的文字可以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力,且对基督教信仰起了深化的作用。这样的文学,的确发聋振聩,一纸振奋淬励人心,超越时空。


是的,文学之隽永,文字之美在于文章能够感动人,反映现实又高于现实,如沈从文写的“边城”。至于一篇文章的好与坏,是否具备文学价值,则见仁见智。但基本上,文章必须主题清晰,言之有物,词句流畅。处身纷纷扰扰寰宇,隽永的文学作品,可以净化纷繁的人事物,呈现香气四溢的空灵境域。


写给文学,因为遇见文学,它丰富了我的人生,增进了我的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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