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砚
最近在看台湾康来昌牧师的《信从何来》。书里面有牵涉到一个问题:“护教学是不是=没有确信?”我们需要这样大处落墨,旁征博引,又条分缕析,大费周章力证神道,是否以人力取代了神的大能?但一味凭着信“只讲道,不用讲理”,又是否为“盲信”?而当我们遇到理性诘问,我们是:鸵鸟?耳边风?只求诉诸信心和奥秘?或者落入别人所说的反智?
新文化运动时,喜爱考据的“胡适先生”有一句口头禅——“拿出证据来!”他强调做学问必须言之有据,不能信口开河。康牧师说:“在相信任何东西之前,希望有证据是非常合理的……圣经反对迷信、妄信、轻信,基督徒相信圣经是神的话,也不是盲目的,而是有根据的。”
香港关启文教授在信仰千回百转后,他说:“挣扎本身就是价值,标志着对生命的要求;若真心相信自己所信的是真理,又为何怕思考求真呢?”
上帝原不需要证明,因为祂所创造的天地万物,已经作了明证。《约翰福音》开宗明义地说:“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万物是藉他所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他造的。”
问题是人在灵性本是“我原瞎眼”,视而不见的,用圣经的话说是“看见的看不见”。我们从来有想过“为什么我这双眼睛可以看见东西”吗?我是学视觉艺术的,很自然就会因所见缤纷色彩,质感及各种造型结构惊叹,朦胧中就有一种欢喜及感恩的心;信主后读到《罗马书》的“自从造天地以来,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我是深信不疑的,也庆幸我遇见了真正的答案。
因为我除了“朦胧感恩”外,后来也读到了一些眼睛的神奇运作资料:我们眼睛里有三条视觉神经,当它们单独活动时,三种里的其中一种视觉神经开动了,得到的便是或红或青或紫;要看到黄或橙色,还得同时惊动掌管青红的两个视觉神经(这时紫神经休息);若”青与紫神经“兴奋时,蓝色便出现了(这时红神经休息)。而看白色则劳师动众,要用上三条视觉神经,所以白不能久视;看黑色是最不耗神的了,当视觉神经全不兴奋时,就”感到“黑色了——这种不停运作的高科技,”快速接棒制“,岂是我们这些渺小的人所能筹谋的呢?
于是我即使在一个水果档前面,看着那些鲜艳发亮的瓜果,感恩赞美便油然而生;而熄灯上床的时候,想想我们的眼睛车轮转一般,忙了一整天,天黑了,如果还需动用几条不同的视觉神经,“巧妙配搭”,方看得见那漆黑的一片,真是太累了!上帝让我们人休息,眼睛也休息,于是我们在一片受宠的温暖中沉沉睡去。
我因美感而惊叹,又因“理性”的知识而折服,我的“看见”,从朦胧而逐渐清晰。
当然,康牧师说:“众所周知,耶稣用带着权柄的话语和大量的神迹,显出自己是神的儿子,之后,法利赛人不但没有信祂,反而更加想方设法要杀害祂。可见,基于堕落的罪性,就算有再多的证据摆在面前,若不是被圣灵感动,人也不会称耶稣为主(林前12:3)。”
所以,逻辑和充足的证据,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却是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康牧师说:“我们在尊重神无上权威的同时,努力去寻索证据,认人们看到我们如此信是合理的。基督徒不能像后现代主义那样不讲理,我们要讲道(真理),也要讲理(逻辑)。”
我们若坚持不信,是因为不想面对神,还是懒得讲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