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子
去教会,时值新经济政策实施之初,我们最关心的是上大学——原本就不易挤入的窄门就变得更窄了。那年代,大学教育奉行精英制,国立的大学就那么几间,挤进去的百不得其一;扶持土著的政策上马后,华裔子弟机会顿然大减。
可是,许多生养众多的传道人的孩子们,多有医生、律师、工程师等等各种专业人士;当时备受尊敬的大学教授讲师,也不缺传道人的孩子。那年代专业人士,无论是本土或海外毕业的,必须在政府部门服务若干年,才获自由到私人领域发展。大学毕业生,香饽饽也。
传道人的孩子,受大专教育的比例,比信徒高;而基督徒受过高等教育的比例,又高过其他群体(这是当时回教党领袖阿斯里公开抨击基督教的口实)。传道人的孩子不但主赐聪颖,在贫乏的年代,华人教会盛行“吃苦神学”,传道人收入有限,要供给孩子们大学教育费,甚至出国深造,甚为艰难以至几无可能;可是上帝恩典充沛,传道人的孩子,除了本地大学,出国留学也是大有人在。
年轻时,教会数量不多,传道人更少,因此,所见牧家孩子,都是成绩优秀、教养良好,言谈举止得体……是乡镇孩子所羡慕的。
在青年团时期,最吃惊的是,新加坡一位神重用的仆人,儿子进入神学院读书,结果不信《圣经》是神的话语,变成无神论。当时还不知什么是自由派、福音派,对神学根本一窍不通,觉得读了神学不信有神,这是多么荒谬的事!那位牧师的儿子,当然没念完就离开神学院、离开教会了。另一次,牧师指着一位在城里银行任职的大叔,说他是以前我们教会牧师的儿子,怎么劝,都不肯回教会。至于前牧师的儿子为何离开主、离开教会,完全不知。噢,原来牧师的孩子,也竟会不信上帝,离弃教会。
等到我出来事奉,接触比我稍长的教牧同工,都已生养不多,十之八九都是奉行两个刚刚好的主流。同样的,这些孩子们,也是蒙主恩待、聪慧、成绩好的专业人士。这不就是为人父母所殷殷期盼的吗?至于现在流行的说法,牧家孩子对面的种种挑战、困惑,则我所知不多。我所渴求的,无论是谁家的孩子,至关重要是敬畏上帝,一生不偏离左右,叫我们与我们的子孙蒙恩蒙福,荣神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