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邓福祥
图源：tommy-bond@unsplash
什么是“自由”？这是自古以来人绕不开的问题。
在一次的饭局中，与几位朋友聊起了自由的话题。这些朋友都是在职场打滚数十年的人，相对于自由，他们对不自由的体会更深刻，几乎都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感慨。于是，有了这些体会，再反向去理解，自由之于他们就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受任何人、事、物所束缚。
一般人对“自由”的了解也不外如是，且通常先从不自由的经验开始——因为缺钱，所以我不能自由买想买的；因为有家庭负担，所以我不能自由过想过的生活；因为有法令限制，所以我不能自由地畅所欲言。相反地，从这个角度理解，自由之于大部分人，就是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
不过……呵呵！很抱歉，随心所欲，就是被“欲”牵着鼻子走，欲望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仍然是欲望的奴隶，何来自由？
德国哲学家康德（Immanuel Kant）论及自由的观点或许更值得我们关注。他认为，“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所谓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简单来说，康德对自由的定义就是不受他律影响，而是能自己给自己立法，自由即自律。这无疑是比较有深度的自由观了，问题是，人有能力自己做自己的主人吗？恐怕至终仍然要臣服于私欲，做私欲的奴才。
既是奴隶，又是自由？
什么是自由？人人都渴望自由，向往一种无拘无束、能够自我掌控的生活。可是，伟大的使徒保罗却多次介绍自己是“耶稣基督的仆人” 。（罗1：1、腓1：1、多1：1）“仆人”希腊原文是奴隶的意思；然而，保罗又说：“基督释放了我们，叫我们得以自由。所以要站立得稳，不要再被奴仆的轭挟制。”（加5：1）
既是基督的奴隶，又是自由的。你说保罗岂不是自相矛盾或精神分裂吗？按大部分人对自由的定义，奴隶注定身不由己，怎有自由？而既是自由，也就不可能做奴隶！一点也不矛盾。然而，对使徒保罗而言，自由不是人有没有被奴役的问题，而是“被谁奴役”；不是人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关键是“为谁而做”，这牵涉到身份的问题——保罗表示他是耶稣基督的奴仆，活着就是为耶稣。
自由之于保罗，就是单单听命于一位主，而不是多位主；自由的生命，就是不被众多恶主——名利、地位、邪情、私欲、怨恨、情仇等等所奴役，以致不得不卑躬屈膝；而是因着耶稣基督十字架的救赎，如今只专一地尊耶稣基督为大，让祂的慈绳爱索牵引，一生奉祂为生命的主人。
简单来说，自由，就是跟对了主人——公义和慈爱的耶稣基督。
